「…家輝…家輝他不習慣吸我的奶水…啊…啊…」 她難為情地說。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真可惜…這麼好喝的ㄋㄟㄋㄟ……他不吸的話..就全部留給我享受好了…好嗎?」 我說。 「好…好…」 她聲音發顫地說,把我的頭緊抱在胸前。 軟軟的乳房貼在我的兩頰上,可以清晰地聽到她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 堅挺的陽具不斷地擠壓摩擦著她敏感的花蕊和濕軟的兩瓣陰唇,她前後搖動著腰來接收更多的刺激。 兩人下體接觸的兩搓陰毛已經被她的愛液弄得濕濕的。 她的身體正渴望著我的進入吧?她不斷用迷離的眼神暗示我。 但是她太害羞了,以至於儘管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已經顯露出難耐的飢渴,卻不敢開口說出那種羞死人的話。 我看在眼裡,存心再捉弄她一會兒。 於是將陽具脫離她的下體,把她放倒躺下,雙腳從大腿根處大大地向兩邊推開,讓她微微張開的蜜穴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妳的小穴也是第一次這樣被別的男人撫摸吧?」 我淫檅地問。 兩根手指無恥地在她的陰唇、穴口、和陰核上到處撫摸摳弄。 裝作要插入的模樣,卻只是有意無意地在小穴口淺淺地摩擦。 「啊….啊….啊….啊…」 她兩瓣濕濕的陰唇因興奮腫脹而自動向兩邊分開,淫水像決提般大量湧出,呻吟一次比一次強烈。 一手開始不自覺地握住我的陰莖上下套弄起來。 如果沒能引得她自動開口要我的雞巴插她的小穴,那便沒有意思了。 在那之前,還得讓她想吃我的大雞巴。 於是我轉身伸手拿起床頭邊的電視遙控器按下,床邊的平面大螢幕立刻映出一對男女裸身的畫面。 男的正從後面猛力抽插著女人的濕穴,女人則忘情地搖著一對巨大的奶子,淫蕩的叫聲充斥在房間內。 曉慧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螢幕上男女激烈交媾,不自覺地流露出既驚訝又羨慕的眼神。 彷彿從未看過A片的樣子。 我一面觀察著她的反應,一面將手指輕輕插入她的身體內。 她呻吟了一聲,弓起了屁股。 手指在她穴內進出的同時,我將下腹湊近她的嘴邊。 她只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便毫不考慮地迎上嬌豔欲滴的雙唇,張口將我的巨根一口氣含到底。 我的下體立刻湧上一陣溫熱的酥麻感。 忍著下腹的緊張,看曉慧那麼自然地將我的陰莖含在嘴中,任我肏著她的嘴,我有一種終於征服了她的快感。 剛開始時曉慧的口技還有點生澀,想必家輝沒有好好地讓她享受口交的樂趣吧!我俯下身,用嘴唇和舌頭安慰她燥熱難安的下體,一面有韻律地繼續用雞巴滿足著她的嘴和手。 她慢慢進入狀況後便津津有味地享受著擁有情人巨大陰莖的滿足感。 將來在我的人妻調教之下,想必不難讓她也像老婆曉曦一樣樂於跟男人口交吧!這倒是平白便宜了家輝那傢夥了!家輝呀!家輝。 當你背著曉慧和小姨子曉虹上床時,可曾想過自己的老婆已經愛上了別的男人的巨大陽具?將來你誇獎老婆含雞巴的技巧時,會不會想到那是你老婆美味的嘴巴和小穴被別的男人操幹過無數次後換來的?我突然想到,不知道曉曦是否曾經背著我偷過男人?我深信平日已經把她的嫩穴餵得飽飽的了。 不過她若是被別的男人不斷挑逗的話,也有可能忍不住想試試偷情的滋味吧!這是人妻之常情。 畢竟自己的老公再怎麼厲害,還是會偶爾想嚐嚐新鮮的肉體,體驗一下久沒被其他男人的陰莖插入體內的刺激。 她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的雞巴插到忘我的境界時,嘴裡喊的名字會是誰呢?她會想到我平日愛撫她的景象,而更激烈的洩身嗎?她會不會也想讓老公看看她的身體被別人緊抱逞慾的模樣呢?就像我現在想讓她看我抱著她妹妹曉慧的身體一樣?想到這裡,我便強烈地得想抬起曉慧的大腿,狠狠地狂操她可憐的小穴,以發洩那已經佔滿我體內的變態獸慾。 人妻的身體似乎就是為了讓人發洩而存在的。 而她們也深知男人的這種下流想法,並好好利用這點來引誘男人,滿足自己說不出口的原始慾望吧!我不認為曉慧有意背叛丈夫。 以她所受的良好教養和含蓄的個性,這種超乎常理的事情她可能想也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舉手投足間對我不經意表現出的體貼和好感,應該說是體內抱持著的類似少女情懷般的情感,很自然而頗有節度地投注在一個她欣賞的男人的身上吧!然而,就像我對她說的,如果錯失這次的機會,她或許也會遺憾一輩子也說不定。 這樣的機會就在眼前。 只要她願意,伸手便可輕易拿到。 未免也太容易了吧!-這樣的事實也許嚇壞了她。 但是想起諸般可能性,炙熱的下體便如螞蟻啃食般,令人發狂。 這種強烈的情緒終究戰勝了其他的考慮,而讓她拋開衿持投入我的懷中。 她喘了一大口氣,憐惜地舔著我的龜頭,輕聲說:「脹得很難受吧?……你要不要進來了?」 「妳想要了嗎?」 我抬起頭問她。 她點點頭,握住我脹紅的龜頭下緣輕輕套弄。 「妳想要我怎麼搞妳?」 我出力捏著她的奶子問她。 「……你不要這樣問我…羞死人了…」 她又害羞又期待地說。 「像電視上那樣激烈地插妳好嗎?」 我挑逗地說。 「……我也不知道…隨便你怎麼弄……你快進來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 她一邊低喘,一邊哀求著。 「那妳說,老公,用力插我。」 「…那種話…我怎麼講得出口…」 「妳不說就算了。」 我繼續用手指插她的蜜穴。 「……」 「…….」 「老公……」 「什麼事,老婆?」 「人家想要了…」 「乖~~想要老公用力插妳了嗎?」 「嗯……」 「這樣才是我的好老婆。 老公會好好疼妳的。」 然後我便爽快地將堅硬的陰莖一口氣插入她等待著的小穴中。 儘管嘴巴上老公老婆地喊得再甜蜜,我心中清楚得很,自己是絕不會想在外面再要一個老婆的。 即使對像是我垂涎已久的曉慧。 我已經三十歲。 有一個老婆管我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 何必再自尋煩惱呢?我只不過想要她的身體。 我想她也是這麼想的吧!更直接地說,我們只想和對方性交,盡可能地享受偷情的刺激感。 除此之外的-不管那是什麼,愛情也好,溫柔也罷-只不過是像贈品般的附加品。 通常所謂的贈品,是你拿到手之後,不知道該把它擺在哪裡的東西。 做愛便是我們來汽車旅館的唯一目的。 做愛,射精。 做愛,再射精。 只要還擠得出一絲體力和精液,我們一點也不會想將它保留著走出旅館。 假使有那麼一天,我們連這個也開始厭倦了,那這一切到底算什麼呢?想到這點,我便忍不住覺得有些悲哀。 在某種程度上,曉嵐和小楓有許多類似的地方。 兩個人都屬於文靜而纖細的類型。 話不太多,大部分時間總是安靜地聽周遭的人講話。 偶爾開口說話,言詞雖然中肯,卻似乎也不太表露出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 也許是不善於透過言語表達自己的感情吧!作為一個傾吐的對象倒是蠻合適的。 她們總是耐心地傾聽,並適時地表現出理解和同情的表情。 兩人同樣地都蓄著又直又亮的長髮。 胸部不大,身材纖瘦,但是比例十分勻稱。 如果再高個十公分左右,或許便能成為model吧!從背後看的話,兩個人有著極為神似的背影。 當然,我的記憶或許已經有點不太可靠了。 畢竟如今要我回想起十年前的小楓的身影,是一件既吃力又有點令人難過的事情。 話說回來,和曉嵐變得比較熟而能仔細端詳她的背影,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 她是個藥劑師,之前在台中的X總上班,一個人獨自在台中租屋生活。 豐原的家很少回去。 頂多兩三個月一次這樣的程度。 不過和家人,尤其是和其他姊妹之間的聯繫並不能說是特別淡薄。 常常是曉曦主動打電話給她,詢問她的現況。 身為二姐,這是理所當然的吧!曉曦偶爾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時,心情也總是顯得特別愉快。 雖然兩人並沒有聊什麼特別令人興奮的話題。 和曉曦結婚後,某次從她的口中透露了關於曉嵐以前的遭遇。 詳細的細節曉曦並沒有說,總之,曉嵐以前交往的攝影記者男友,在一次出差到東南亞某個落後的國家時,生了一場怪病。 在根本還沒來得及送回台灣治療前,便病死在異鄉了。 這種話題,曉曦也只提起過一次。 以摻雜著同情、惋惜和某種試探式的口吻。 我當時沒有表示什麼看法。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麼說,也許很冷酷無情吧!但是我心裡隱約可以猜到,為什麼在我們結婚一年以後,曉曦才對我說起這件事。 她是要試探我是否已經淡忘了小楓的事吧?小楓已經從我的身邊消失超過8年了。 連當年的照片我也早就一張不剩地全部燒掉了。 我們之間也老早就不再提起當年的事情。 為什麼她還流露出那種缺乏安全感的神情呢?我起初內心有點生氣。 後來仔細想想,卻有點好笑。 曉曦呀!曉曦。 真是個厲害的傻女人。 我對那個敏感話題的冷淡反應,也許令曉曦放心不少吧?那晚她在床上主動向我示好,我少不了又激烈地操幹了她幾回,弄得我們兩個都筋疲力盡地,連事後的愛撫和情話都沒力氣做。 一如以往,我並沒有特別想起小楓的事情。 但是要叫我完全將小楓忘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將她從心中抽掉,那麼我那段年輕的歲月,甚至於現在站在這裡的自己,豈不是要變得殘缺不全了嗎?就算這種殘缺不全的事實不是因為她所引起,而只是單純地隨著時間的流逝,記憶本身會逐漸斑駁泛黃,最後脫落。 即便是如此,我還是會本能地抗拒著。 1987年,我11歲。 那是麥可傑克森、瑪丹娜、王子、中森明菜、和澀柿子的年代。 我後來知道,村上春樹也是在那年九月發表了長篇小說-挪威的森林。 懷著不安的心情剛轉到新的小學校的我,第一次在全然陌生的班上遇見了小楓。 同班兩年後,再次見到小楓時,兩人都已經是私立大學的學生了。 簡直像奇蹟似的,在校園的小徑中不經意迎面走過的我們居然認出了彼此。 沒有多久,我們變成了一對戀人。 然後過了甜蜜的一年,直到小楓的新室友曉曦-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婆-出現在我們面前。 就像三流的小說情節一般,我同時又忍不住被曉曦那活潑隨和的個性和火辣的身材所吸引。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背地裡偷偷地和她上了床。 當時還稚嫩的我,幹這種腳踏兩條船的勾當,沒多久便被小楓發現了。 她經不起這種打擊,在宿舍房間裡割腕,幸好即時被曉曦發現,才沒有釀成無可挽回的悲劇。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只是一時沖昏了頭,犯下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我還是只愛妳一個人,請妳原諒我吧!-真希望我當時可以這麼輕鬆地講出這些話來。 不過我辦不到。 我無法否認我是真的也喜歡曉曦。 我在曉曦的身上看到彷彿夏夜的晴空下熊熊的營火般,不斷燃燒的熱情和不悔的感情付出。 那令我感動得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隨著感覺一次又一次地沈陷下去。 另一方面,我對小楓也絕對沒有任何不滿。 她就像是愛情小說中出現在社會適應不良的主角面前,那靈氣逼人的仙女般的人物,無論是在11歲那時,還是在20歲時,都同樣溫暖地撫慰著我的心靈。 感情的世界裡容不下一粒砂。 我想起碼對小楓來說是這樣的。 從醫院回家後她便同時休了學。 隔了沒多久,便被家人送到在美國定居的姊姊家去了。 起碼,那是她家人的說法。 這件事情在校園中自然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我覺得十分厭煩,便也休了學,提早當大頭兵去。 我不曾再見過小楓。 應該說,即使想見她,也沒有辦法。 在吃過了幾次接近羞辱的閉門羹後,我便心灰意懶地逐漸放棄了嘗試見她的念頭。 隨便要怎麼樣吧!我已經不在乎了。 今生即使沒能再見她一面便突然死去,說不定那也是我應得的報應。 ***在事隔將近10年以後,第一次用自己的嘴重新敘述那段往事──向一個不相乾的人。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覺得太悲傷。 情緒的起伏微小到連自己都難以察覺。 也許因為對象是曉嵐吧!比起曉嵐的遭遇,我的故事可以說一點也不悲傷。 裡頭沒有人死掉。 三個當事人當中,起碼還有兩個人現在似乎還過著蠻幸福快樂的日子。 曉藍身邊一直不缺追求者。 至於她是否有和他們發展出穩定的關係,我無從得知。 不過她現在應該沒有男朋友吧!我猜。 不然她搬家到台北X總來上班時,應該不會打電話來要我們幫忙。 曉曦到歐洲的總公司受訓一個月,所以只有我一個人來。 幸好東西並不太多。 比較大型的家具在台中都處理掉了。 需要用的話,在台北隨便買就行了,她說。 台北X總這裡剛好缺人,她聽到消息後,便申請轉調過來。 因為以往考績不錯的關係,沒有受到上面什麼刁難便獲準了。 她新租的小公寓在天母忠誠路巷內,距天母公園只有幾步路。 附近有士東市場。 距上班的醫院也很近。 兩個搬家工人走後,我們便隨便坐在堆了箱子的客廳地板上,邊吃著外叫的披薩,一邊喝著附近便利超商買來的海尼根。 曉嵐穿著簡單的米色套頭棉杉和牛仔褲,衣袖捲至手肘上,頭髮用頭巾簡單地紮起。 絲毫沒有修飾的外表,看起來像剛踏出學校的社會新鮮人。 我們邊聽著從紙箱內挖出來的小型床頭音響中播放出的史坦?蓋茲的爵士CD,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在聊起以往的學校生活時,小楓的話題不自覺地便自然而然地從我的口中脫口而出。 有許多細節,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不時得停下來想一下,才有辦法接續下去。 總之,這個塵封已久的話題一開,我不知怎麼地便旁若無人似的一路不停地說了下去。 在我說完那段故事之前,她一句話也沒插嘴,默默地小口小口啜著已經溫掉了的啤酒。 音響上頭擺著一張鑲了框的全家福照片。 似乎是很久以前照的。 曉嵐、曉曦、曉華、曉慧、和穿著國中生制服的曉虹,一律幸福地對著鏡頭微笑著。 背景是她們老家的後院。 「老實說,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盡量不去想以前的事情。 否則便會無法繼續往前跨出半步。 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尤其是對曉曦。」 我頓了頓,將手中已經熄掉的煙頭丟進喝完的啤酒空罐中。 「如果有什麼必須承擔的,那也是往後我自己必須獨自去面對的。 不是嗎?」 我說。 「…不公平嗎?……」 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 「這些話,你曾經跟二姐談過嗎?」 「沒有。 我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吧?」 我說。 「或許我應該找個時間跟她……」 我望著地上的啤酒罐沈默半餉。 「…有些話如果藏在心裡不說,也許就永遠太遲了。」 她說。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不是嗎?」 「對妳來說也是嗎?」 我問她。 「是呀!沒錯。」 她對我笑了笑,簡單地說。 隔了一會兒,她突然說「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男生?無論是個性、眼神、說話的口氣,還是對待女孩子的方式。」 「我們還差點訂了婚喔。 可惜,在那之前,他就死了。」 她揉了揉眼角說。 「那是不是很不公平呢?」 她注視著我的眼睛問。 ***外頭的天氣很好。 她提議到附近的公園走走。 雖然已入秋,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依然讓人覺得身體暖暖的。 我們並肩走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踱著步。 偶爾她會停下來摸摸散步中的小狗,或駐足觀看商店的櫥窗。 我的心思還恍惚地停留在剛剛和她的談話中。 「來吧!」 她突然牽起了我的手,往公園草坪的人群跑去。 我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一棵小樹旁停下來。 她從身上掏出兩枝筆和一張白紙條,將紙從中間撕成兩半,將其中一半交到我的手上。 「你如果…還有甚麼話要對小楓講的…就寫在上面吧!…」 她喘著氣說。 「我也來寫。」 她說著坐下來,將紙條靠在腿上,用優美的字體寫起一行細細的字。 我走到旁邊的一處沒有人坐的草坪上坐下來。 眼睛望著陽光下在草坪上嬉戲的人群,突然一時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語言。 待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無聲地啜泣著,握著筆的手抖個不停,怎樣也無法讓它停止。 一隻成年的拉不拉多犬叼著一顆小皮球跑到我的身邊來,將球放在我的腳前。 「乖…」 我摸了摸牠的頭,用顫抖的聲音說「回去找你的主人吧!」 說著將皮球用力往前一扔。 牠頭也不回地轉身便跑。 一下子便消失在嬉戲的人群中。 「你寫好了嗎?」 小楓背著刺眼的陽光走到我的身邊坐下。 她坐下後看著前方,一點也不看我的眼睛。 金色的餘暉在她美麗的臉龐留下永恆的光輝。 不。 那是曉嵐。 我一時失神。 但隨即恢復了平常的神色。 「嗯。」 我說。 「我們要如何處理這個呢?」 「燒掉嗎?還是學電影中的,在樹幹上挖個洞埋進去?希望不會引來消防車還是警察什麼的。」 我打趣說。 「我也不知道。 剛剛出門時沒有想那麼多。」 她平靜地說。 兩人一陣沈默。 「不如這樣,把它撕碎,然後灑在海中。」 我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 「到哪裡去找海呢?」 她望著我。 「說得也是…」 我有點抱歉地說。 「不如就灑在這裡吧!」 又沈默了一下,她突然說。 我想了一想,點點頭。 「也好。」 「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灑好嗎?」 她說。 「OK!」 我們同時拍拍屁股站起來。 「一!」 她大聲地喊。 「二!!」 我也跟著喊。 「……」 「……」 「……」 「輪到妳了,怎麼不喊?」 我笑著推她一把。 「再等一下下嘛!人家心裡還沒準備好。」 她要哭出來似地。 她下定決心般地深吸一口氣,朝著晴朗的天空用力喊出。 「三!!!」 我們同時將手上緊握的紙花往前扔出。 白色的碎片如落葉一般在空中短暫地飄盪了幾下,便落在我們面前的草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周遭連一絲絲風都沒有。 真慘。 我們呆呆地凝視了一陣子。 「情況好像有點悽慘…以一個告別式來說。」 我說。 「是啊!…一點情調都沒有…」 她強忍著。 不過眼淚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我把肩膀借給她。 她頭靠在我的肩上小聲地啜泣著。 「不該是這樣的…這樣太不公平了….」 她嗚咽地說。 「不要這麼說…..」 我輕拍她的背,哄著她。 「我們已經盡力了,不是嗎?」 「…也許我們忘了說通關密碼了。」 我說。 「通關密碼?」 她稍微抬起頭看我。 「像電影情書最後那樣呀!」 我說。 「??」 我將兩手圈在嘴邊,大聲朝天空喊:「我很好~~~!….妳也好嗎~~~~~?!」 她用手拭了拭臉上的淚水,也學我大喊。 「我很好~~~!….你也好嗎~~~~~?!」 「我真的很好~~~!….妳也好嗎~~~~?!」 我更大聲地喊。 「我真的很好~~~!」 她的淚水又決堤似地湧出。 「你也…好嗎~~~~?!」 不遠處,有些人已經放下手邊的事情,好奇地往這裡看。 再稍遠處不知從哪裡還傳來幾聲狗吠聲。 她伏在我的胸口,抽抽噎噎地哭了將近10分鐘。 在那段期間,我只能輕撫著她的背,一句話安慰的話也說不上來。 (我能理解呀!那種痛我也經歷過。 妳不要再哭了。 )-這種沒營養的廢話,我現在一句也不想說。 老實說,看她哭得那麼傷心,我也忍不住很想跟著哭出來。 但是不行呀!一定要拼命忍住。 現在哭出來就完了。 我一定會忍不住也情緒崩潰的。 過了一陣子,她的聲音漸漸微弱,終至只剩下呼吸的起伏,彷彿像嬰兒在我胸前睡著了般。 「姊夫…」 她抬起頭說。 「嗯。 什麼事?」 「你還愛著二姐嗎?」 「嗯…當然。 雖然兩人的生活中會有種種的挫折,不過我還是愛著她的。」 我懇切地說。 「那…那你們一定要幸福喔!」 她熱切地看著我的眼睛說。 「嗯。 一定。」 我肯定地說。 「有天妳如果再遇到喜歡的人,也要努力把握住幸福喔!好嗎?」 「嗯。 比方說像姊夫你嗎?」 她調皮地伸了伸舌頭。 「啊???」 我楞了一下。 「我開玩笑的。」 她笑著說。 「我答應你。 一定要幸福。」 她說著,眼光不自主地移到不遠處的山上。 就在這時候,一陣暖暖的風突然不知從何處吹來,將地上的碎紙片和落葉捲起,朝我們飛來,將我和曉嵐團團包住。 它彷彿十分依戀般地,在我們身邊又徘徊了數秒鐘。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又瀟灑地帶著一切遠踢而去。 「你看!你看!」 她忘形地用力搖撼著我的臂膀。 手指興奮地指著前方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的碎紙片,眼角還猶自帶著一絲淚光。 -全文完-'